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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哥有话说

勿与现实挂钩 浅谈游戏中的道德选择

在战争题材中如果你扮演士兵的角色,为了战斗的胜利为了自我的生存,你可以拿着机枪肆意冲锋英勇杀敌,击爆敌人的脑袋,从他们的尸体上踏过…这当然这没什么问题,因为这就是战争。但是换个环境,如果你的对手只是些平民,或者说你扮演的只是平民的角色,结果又会如何呢?

这是我的战争《这是我的战争 This War of Mine》中玩家随时都将面临道德选择

近期刚登陆移动平台的《这是我的战争This War of Mine》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该作由曾开发逆塔防游戏《异形Anamoly》的11 bit studios制作,《这是我的战争This War of Mine》是一款与众不同的战争题材生存游戏,它讲述了一组幸存者在战争中的废墟城市里搜集物资、努力求生的故事。初看似乎与其它作品并无差别,但当玩家真正开始游戏的时候就会逐渐感受到制作者的用意,其背景设定在一场战争中,主角并非是前线的士兵,而是在战火中求生的平民,玩家的目的就是让所控制的角色坚持生存45天。在战争爆发、物资匮乏、人心惶惶,而你又只是普通民众这样的故事背景下,11 bit在游戏节奏感和数值设计上“煞费苦心”,使得物资的匮乏状况贯穿游戏流程的始末,玩家为了生存会面临很多艰难的选择:搜刮物品时会遇到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在老人的请求不要拿走他们的药时如何选择?当急需要吃东西而遇到了同样的求生者时,是离开还是偷袭他并搜刮其背包里的物资?在看到拿着枪的士兵对女性施暴时,是上前阻止还是转身溜走......每个选择都会决定游戏的走向,而更重要的是对玩家内心的拷问,在这样的环境设定下,无论施暴还是被施暴,无论暴力行为是主动的还是被迫的,我们始终没法摆脱与“暴力”的联系。你不再会为生存不顾一切,而是会反思自己的每个决定,会不忍而心生怜悯,而这,就是人性。


《这是我的战争This War of Mine》在登陆移动平台之前就广受好评,而游戏真正受到好评的地方并非惊艳的画面或别致的玩法,而是将生存元素与道德选择紧密结合后给玩家带来的深刻体验,换一种说法就是游戏所想要表达的思想与游戏的玩法很大程度上是相悖而行的,游戏中残破的场景中墙上醒目的涂鸦文字“Welcome to the hell”“Fuck the war”处处透露出开发商对于战争的讽刺,然而游戏的设定却让你身处绝境:如果你不去做抢劫和偷窃甚至杀人这样的“恶行”,你就真的很大可能会饿死,从而在导致游戏结果失败,正是这些与道德挂钩的选择让游戏的剧情代入感大大的加深了,当玩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在真真切切影响周围人的生死的时候,这种“直击人心”的人性拷问情感才得以爆发。


3232国产游戏中的翻箱倒柜设定

很多时候,游戏没有考虑过道德因素,因此你能发现很多与现实道德相背的事情在游戏中发生,例如国产游戏中玩家熟悉的翻箱倒柜,闯入寻常百姓家,取走金钱、药水、装备,因为这些东西在将来的冒险中可能派得上用场,虽然这显然有违正常的道德观,但玩家从未考虑过这样的“盗窃”行为是否符合大侠的身份,游戏环境让玩家的玩家玩更看重游戏结果,过程仅仅是为了娱乐。而恰恰很多时候,玩家在游戏中的不道德行为,取决于整个系统是怎么被设计的。著名游戏开发者陈星汉在一次访谈中谈到,在《风之旅人 Journey》游戏开发的初期,游戏加入了物理碰撞,玩家游戏在游戏中可以推拉对方,刚开始大家都觉得很有意思,可是地图的后期出现了悬崖,当两人走到悬崖边上时,于是出现了一些不好的情况:所有人都想把对方推到悬崖下面去,连制作者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后来这个设定被取消了。

223行尸走肉 Walking Dead the game里面的道德选择元素很大程度上都被弱化了

游戏的开放性和自由性让玩家有了更多的自由选择,道德系统慢慢在一些游戏中普及的时候,这原本极大的加强了游戏的趣味性,那些原来简单无聊的游戏世界变得很有深度,并可以激发玩家自主的想法,例如擅长讲故事的Telltale 的《行尸走肉 Walking Dead the Game》最精彩的部分在于能够让你以非常快的速度和非常不同的方式关心起一个角色。而游戏才用的做法是让玩家做出艰难的选择,最常见的就是在救谁的问题,所有人都会在僵尸末日的环境下做出道德的抉择:你的角色必须与人对话,而你必须选择对话内容,你的选择将影响到其他角色对你的看法。如果说《行尸走肉 Walking Dead the Game》中选择要素与道德挂钩并不明显的话,或者说在框架内的选择题不能说明问题的话,那另外一款高人气废土题材游戏“辐射”系列则将道德(游戏里面称为Karma)要素与游戏内容紧密联系起来。Karma值记录着玩家在游戏中所有有关于道德的行为,例如几乎每次偷窃都会伴随着阴沉的警告声在屏幕左上角出现Karma降低的提示——无论以何种手段,掠夺其他居民的东西都是不道德的,而无私帮助、拯救、保护其他人则是道德的,这些朴素的原则虽然经不起推敲,但在游戏构建的废土世界观中确实具备一定的合理性。

GTA5因充斥大量的暴力因为与道德争论 GTA5备受非议

有一些玩家喜欢在游戏里面做“坏人”,因为这很新鲜,这并不奇怪。以往的游戏有太多的条条框框,多数时候玩家是以角色的意志在行动,在作惯了万年好人之后都希望在游戏里能够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例如, GTA系列向来以“坏蛋”为主角,警察从来都是摆设,正义就只是个模棱两可的概念,同时允许玩家开车撞人、持枪抢劫、杀人越货甚至去嫖娼吸毒,GTA系列正是用近乎无法无天的态度,最大程度上满足了玩家对于罪恶的幻想,给了人以超脱于文明之外的自由,这样的设计自然遭到了极大的非议,而包括天朝甚至不少西方国家在内的部分国家,都实行了严格的禁售或限制政策,更有很多人对GTA系列进行过激烈的口诛笔伐,痛斥这样肆无忌惮的宣扬违法行为是非常不妥的,时常还会有报道把一些犯罪行为同GTA游戏联系在一起,而我们都知道,这或许也不是无稽之谈。


面对现实中的道德难题,我们可以选择逃避;而在游戏里,要想把游戏进行下去,你就必须做出抉择。但是要注意,游戏显而易见,在游戏世界中,没有什么是“不正当”的行为,在游戏的世界中通过利益或者名誉来诱导玩家做出“正义”的选择,这些实际上是基于伪道德下的伪选择,因为现实社会远远比游戏世界复杂。


愤怒的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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